译文
洁白无瑕的梅花美丽却又无丝毫妩媚柔弱之态,盛开的梅花犹如一粒粒的明珠,在山林皋壤中熠熠生辉。
梅花独自在残腊年底的冰天雪地中开放,与在春时争放的百花恰恰相反;仅这一点儿,就远远地超过了百花,彰显了高雅的格调。
面对如此美好的梅花,我建议月宫之中不要再种植桂花;为何传说中天上的仙宫竟然栽种着桃花!
我不想拿品质来区分百花的高下优劣;我只想在盛开的梅花面前痛饮美酒、诵读《离骚》。
注释
林皋:指树林高阜,犹山林。
楚骚:指战国楚屈原所作的《离骚》。
首联上句中,诗人从颜色、光泽等角度入手,围绕梅花“洁白无瑕”的特点,盛赞梅花明净润泽、一尘不染的美好。不娇,指不妩媚、不柔弱。在正面描写之余,诗人采用否定的形式,从反面突出了梅花高洁、坚贞的内在之美,从而使梅花的“美”更为全面和深厚。下句中,诗人使用比喻、衬托等手法,把盛开的梅花比作珠玉,并且用林皋作为陪衬,从而彰显了梅花的熠熠生辉、光彩照人,流露出诗人对梅花的喜爱与赞美。
颔联写梅花的背时与高格。诗人从梅花开放时间入手,写梅花与众花争相在春天开放不同,而是在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里绽放。通过“众芳"的衬托,诗人表现了梅花迥绝尘俗、高标独秀的孤高与淡泊。下句中,诗人承接
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
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
于是余有叹焉。古人之观于天地、山川、草木、虫鱼、鸟兽,往往有得,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。夫夷以近,则游者众;险以远,则至者少。而世之奇伟、瑰怪,非常之观,常在于险远,而人之所罕至焉,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。有志矣,不随以止也,然力不足者,亦不能至也。有志与力,而又不随以怠,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,亦不能至也。然力足以至焉,于人为可讥,而在己为有悔;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,可以无悔矣,其孰能讥之乎?此余之所得也!
余于仆碑,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,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,何可胜道也哉!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。
四人者:庐陵萧君圭君玉,长乐王回深父,余弟安国平父、安上纯父。
至和元年七月某日,临川王某记。